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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是我不对(上)(1/2)

亚当蹲踞在门口,姿势怪异,双手撑在地上,后背拱起,好像一只随时准备起跳的大青蛙。他把脖子使劲往前伸,面部扭曲,五官变形了,变得不像人类,牙齿似乎要把嘴唇撑裂了一般渐渐往外翻出来,舌头仿佛在空气中震颤似的猛然吐出来老长,又快速无比的缩回去。

那双绿眼睛闪闪发亮,在妖魔化的面孔中显得很突兀,像是要照亮什么似的。

约翰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!

一瞬间约翰像被冻住了似的身体僵硬,与此同时大脑却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产生了无数个疑问:亚当怎么会在这里?亚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?他来找我吗?他是怎么找到我的?我的老天啊,亚当是什么时候从旅馆里出来的?我不是一直让他呆在旅馆里吗?他怎么会出来的?……疑问太多了,约翰的大脑陷入一片混乱之中,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法思考了。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。

他必须在别人发现亚当之前,立刻把亚当带回去。

正是这个念头让约翰找回了自己的行动力。他使劲儿拉了一把地上那个女人的头发,让她远离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兴致的阴茎。

女人发出一声痛呼,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瞪着约翰。奇怪的是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亚当的声音。

然而约翰确信自己听到了亚当的声音。那双绿眼睛现在正以一种人类绝对无法做出的方式盯住约翰,似乎在分解约翰的动作。随着约翰的阴茎离开女人的嘴,亚当的视线也在约翰和那个女人之间快速扫描,他像爬虫类那样猛地调整了两只眼睛的角度,将约翰盯得更紧了,舌头像蛇那样吐出来,空气中似乎传来了咝咝的异响。

就在这时,约翰又听到了亚当叫了他一声“约翰”,但是他突然不确定了。那声音太近了,像是有形的细丝飘进了他耳朵里,甚至像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一缕虚无缥缈的意识。

那个女人显然是真的没有听见,并且没有在光线昏暗的小隔间里发现亚当的存在。

她倒是觉察出来了约翰的不对劲儿,站起来跟约翰说:“如果是你的问题,不想做了什么的,也不能退钱。”

约翰没有理会她。他的视线完全无法离开亚当。

约翰反常举止让毫不知情的女人也紧张起来,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不详的兆头般慢动作似的扭头朝后看。

她什么也没看到。她转头的时候亚当已经不在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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